阿顺,阿根夫妇和我又在餐馆“四人夜话”。我们不时会聚一聚,叹个茶或吃顿饭什么的,然后就天南地北地开聊.
“今天有猛料要送给你。”阿根点上一根烟,贼贼地说。
“啥?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张照片。”根夫人加了进来。
“ha, 就只是照片啊....”嘀咕着,我还以为是金银财宝呢。
“绝对,超一般的猛料噢。”阿顺也搭腔了,显然他们都看过那张照片。
“顶多不就是没穿衣没穿裤的东东,我都sian了。”
阿根也不多卖关子,慢慢细述着:“前几天吧,那时都黄昏了,我的女儿拿着手机往屋外乱拍,结果发现其中有一张怪怪的........”阿根顿了顿,大眼瞪着我。这死家伙,说故事还搞气氛啊。
“我仔细看了看,跟老婆研究了一下.应该是个小女孩,看不清楚面孔,但明显手里抱着一只玩具熊,穿着一袭红衣。据我女儿说那时外边一个人也没有,她也只是想拍树啊草啊什么的。
“stop!”我扬声道,真的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了。
阿根也不多说,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说:“就在这里面,我开给你看。”
“不看!我不敢看!”我据实说出心里话。真要看了,待会回宿舍时发现有个红衣小女孩站在大树下或坐在篱笆上跟我打招呼我一定会晕死掉。
“切,你一向那么大胆,这次怎么龟缩了?"
结果,任他们怎么怂恿,我铁了心就是不看。
其实是不敢看。
那顿饭我食而无味。他们继续着其他的话题.但我没办法平静。在想――是不是那个“她”遵守着跟angkong的“承诺”,不再跟学校里的小孩玩和读书,所以只能在外边游游荡荡了..
结果在回程中我几乎是竖着全身的毛孔的,尤其快到校门时,感觉好像有个人就坐在车后面。草场一片黑压压的,树林在夜风的挑拨下舞得特别嚣张。还好,我嗅不到辜老师说过的那种味道,车后面也确实没“人”.我这才安下了心,但很快又被恐惧淹没了......
因为我想起了一桩旧事。
我记起在我念小学时,有个小女孩到学校附近的菜园玩。后来不小心掉进沟渠里,爬不起来就那样溺毙了。难道,照片里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都是陈年旧事了,我竟然把它们串连在一起。
也不晓得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躺在床上时,才发现冷汗直流。马来老师雅蒂前天才向我透露说有一晚她夜宿邻近的马来小学宿舍时,看见草场有个“东西”一直跳跃,过后竟然穿门而入,挤在她跟朋友的床上不肯离去。还有郑老师前阵子在辅导室给小孩补习时,感觉背后还有个小孩不回去座位,于是她问学生怎么不回去坐下,结果前面的学生说我们都坐下了啊。
越想,就越不是味了。我是怎么闭上眼的也不自知。只记得我不断敦促着自己,明天,一定要记得买“惊吓丸”来吃,以及到八景宫拜拜。拜一拜,求神明保佑我出入平安。
阿弥陀佛!
3 条评论:
这篇富有悬疑。。。:) 胆小,只是在文章里吧 。。。你不敢看,我敢! 哈哈
那张像片还在不在我都没问起了.
你不是身在其中的人,当然敢看了.
你凝造的气氛好成功,让我疑神疑鬼好几天。。。记得,某人说过这种现象曾发
生过。。。。BTW,你的插图很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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