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胸口绞痛,又入院了。
5月31日-6月3日。四天三夜,说的好像旅行那样。
医院里人多,针筒多,病痛多 。
就病床不够多,医生不够多。
打针,抽血,量体温,验血糖................
见习护士老问我,有小便吗大便吗?问得我有便也大不出来了。
我第一天就问医生几时能出院,说我还有很多事未完成。
医生说就在这里休息三几天吧。
我听了郁闷起来。
哥哥给我带的杂志我翻遍了。
我闷到发慌,找来枝笔,在报纸的空白处写了这么个东东--
在这巨塔
延续和终止非主流
重点是忍耐,忍耐着无奈
把自己躺成时间的刽子手
杀退了白天,杀退了黑夜
独不见来时路
我的对床躺着一个mamak。
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量够大 ,不时把我惊醒。
第二天声音小了些。
第三天声音更小了。
我跟他的太太聊,跟他的女儿聊。
太太脸上有淡淡的哀伤,但很平静。
我想起了我多年前面对父母的离去时也是这样的平静。
当晚我被换去二号房。
凌晨醒来,我走出去看那个mamak。
那张床空荡荡的,斜放着。
人呢?我问值勤的小护士。
她哭了。我不哭,只是有些怅惘。
是种解脱,我想起了我在下午给mamak的女儿说了句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