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妮向他示爱。一个真情流露的表白。
很美的文字,还有他喜欢的歌。
但是情感不能勉强。
他表面若无其事,选择了沉默,或所谓的逃避吧。
都计划着要离开了,他实在了无心机再去经营一些什么。
其实一把年纪的他依然过着孤寂,内心实在虚空得近乎茫然。
是必须填进一些什么的。
可惜不是爱情。
不是爱情。
很早以前就已千帆过尽。
那种很强烈的欲望总是焚烧着他的灵魂。
表面装扮淡然、潇洒,实则寂寞如浪,翻滚若烫。
据说他的文字和谈吐颇有杀伤力。
据说而已。
他其实像只吐丝的蜘蛛,网织得很牢固、稳健。
还说不为等待猎物,只为等待风起。
一阵可以将他心事打破的风起。
太阳底下,光芒照不到他匿藏起来的阴暗。
病态。
我敢肯定地说,他就这码子回事。
朋友都难得会见他一面了,听闻是躲起来依恋风花雪月。
当然不只这些。
颓废是没能假扮的,我亲眼目睹他QQ上的聊天记录。
有些语句,温雅如诗,是我想破大脑也拼凑不出来的。
更多的是近乎沉沦的呐喊。
他病了............而且看来不轻。
但是碰面时却一味谈笑风生、若无其事。
是个人才,也是个大好人--大家都这么说。
但是他的眉尖和眼眸总不经意地闪过一丝信息。
有点悲哀。
他喜欢的,只是一桩接近温暖的感觉。
后来他找到了。
如梦幻、如轻烟,那般美丽。
于是他更加努力织网,忘却了响在外头的风雨声。
也丢弃了逐渐膨胀扩大的欲望。
他有点得意地向我吐露一些。
有几个较常接近他的朋友对他说--仿佛感觉到好事近了。
而他总是微微笑,频频说怎么可能。
妮妮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丢下一个难题。
那晚他异于平常地喝着酒,杀出这么一句话。
有什么喔?不过是网事而已。我搭腔。
他说了一个大概,有点语焉不详。
恋就恋吧,爱就爱吧,婚就婚吧,反正你是单身寡佬。
呵呵呵,有些东西你不懂的。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靠的一声,骂他整一个婆婆妈妈傻样子。
“于是我们选择了逃避..........”这家伙竟然唱起歌来。
周围的人几乎同时往我们这里瞧望。
他是酒量不好,不过我想应该是给郁闷灌醉的吧。
只好连哄带骗送他回宿舍。
他站起身摇晃了几下,竟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都三十几岁了,身材却十分精壮。
我有点妒嫉。
也没我什么事了,正想拔足离去。
一股强大的力量环抱着我,MD,这家伙发狂了。
“凯凯.......凯凯........你终于来了。”他一股劲儿往我颈背磨蹭着。
我几乎咕咚一声晕倒。
幸好我仍有力气用手肘往后一顶,才脱得了身。
“死玻璃,你发神经了?谁是凯凯啊?”
他跌坐在床上,喘着气,慢慢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我酒喝高了。没........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即刻离开了他。
回程中,望着他那所亮着小小灯火的宿舍,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太孤寂了,或许是这样吧。
而我自己呢?自己呢?
又或许城里的人大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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